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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妈祖信仰在曹妃甸地区的传承、表现与发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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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妈祖信仰在曹妃甸地区的传承、表现与发展

发布日期:2020-04-17 作者:admin 点击:

   渤海沿岸唐山市曹妃甸辖区的蚕沙口村,曾是古代历史上北方重要的河海转运码头。随着元代初期“大开海运”,海神妈祖信仰在这里兴起。其后随着各历史时期航运的兴衰,蚕沙口妈祖信仰起落浮沉,甚至宫庙毁废。在如今开放发展的大形势下,最终又得以复兴。

    在这里,妈祖信仰与航运兴衰、与曹妃甸大港的开发建设,乃至与“一带一路”的倡议精神都存在着某种程度的相通意义。特别是近十几年来,随着蚕沙口天妃宫整体复建与曹妃甸区域妈祖信仰的蓬勃复兴,引起了当地政府及许多有识之士的极大关注与思考。而以蚕沙口为代表的曹妃甸区域的妈祖信仰,如其传入时间以及相关传承、表现、发展,整体呈现斑驳纷杂,各种说法扑朔迷离,亟待辨析厘清,以期与现代社会政治、经济、文化的建设发展更加及时紧密地结合,从而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发展。

   一、妈祖信仰最有可能传入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时的背景

   隶属于曹妃甸区的蚕沙口村,南濒渤海,西傍泝河(今溯河)、北接滦河(1324年前,滦河曾于蚕沙口侧直流入海),曾是古代海运到京东、辽西必经的河海转运兼补给码头,是中国古代北方史上最为重要的水路交通枢纽之一。尤其是在元代至元二十一年(1284年),元世祖忽必烈下诏疏浚滦河,开发海路漕运之后,经蚕沙口向南可远漂江浙,北可溯大漠草原,东可达辽西,西可指直沽、京师,四通八达,是当时最为重要的黄金水线。《滦州志· 漕运》中说:“唐开元二十八年(公元740年)置马城县(马城即今滦南县境内马城镇),通水运,幽州刺史领之。元会通河初开,岸窄水浅,不能负重,岁不过数十万石,故终元之世,海运不罢。”此时,蚕沙口北方水路交通枢纽的地位达到鼎盛时期,官粮民商,南来北往,航帆如织。南来舟船上多载粮食、茶叶、竹纸、丝绸、瓷器,可谓名副其实的海上丝绸之路。

   二、妈祖信仰在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的传承

   元代初期,随着官船民舟、特别是江浙南人的到来,妈祖信仰也随之来到了蚕沙口,建宫庙、起戏楼。据史学界、民俗研究学界推论,蚕沙口的天妃宫最晚应建于这一时期,即元代至元初期,距今已有700多年的历史。

   妈祖信仰传入蚕沙口、传入曹妃甸区域,它的传承发展、起落兴衰和蚕沙口一地航运的兴衰息息相关: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的妈祖信仰兴起于海上航运,与海上航运兴衰、国家政策对海上航运的倡与禁存在着一定的联系。

   大元之后,历经明、清两代,海禁政策频出,蚕沙口妈祖信仰实际呈下行之势。妈祖信众的发展主流已由航运从业人员转变为本地渔民。尽管如此,蚕沙口天妃宫后来又至少经过明代永乐年间、清代顺治年间、乾隆年间、民国十年四次修葺扩建,“殿堂巍峨,法相庄严,蔚为壮观”。惜其后毁于“文革”期间“四清”运动。

   1992年,蚕沙口村贤主持,四乡八邻集资,以建设滦南县(时蚕沙口隶属滦南县柳赞镇)博物馆的名义,开始复建妈祖庙。到2012年,历经曲折坎坷,凡20年才建成三间房大小的“天妃宫”。

   2012年,柳赞镇划归曹妃甸行政区后,区委区政府十分重视妈祖文化的发展,给予了政策与资金的大力支持。2013年复建古戏楼。     2014年拆除原建小庙,重建了两层大殿的天妃宫。2015年开建神龟潭。2016年投资建设蚕沙古埠。2017年扩建神龟潭,并建设旅游基础服务设施。

   2017年底,蚕沙口妈祖文化旅游景区获批国家3A级旅游景区。每年三月二十三庙会期间,信众游客逐年攀升,呈井喷态势发展。从2013年前,每年信众游客不超6万人,到2017年信众游客已达53万。非庙会期间,本地、周边、京津等地信众游客亦纷至沓来,络绎不绝。

   如今,蚕沙口妈祖信仰、妈祖文化已在本区域、乃至京津冀地区都形成了广泛、深远的影响力。

   三、妈祖信仰在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传承发展过程中的各种表现现象

   妈祖信仰传入蚕沙口后,表现了极强的适应能力和包容能力,迅速融入当地文化、习俗,因之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以妈祖为核心的传说、甚至神话。

   蚕沙口天妃宫属于航运沿线所建的民间祀奉庙宇,没有官方性质,也没有什么史料的详实记载,甚至宫庙名称也曾有过多种称谓。

因为缺乏史料记载,所以很多问题的探讨仍需要借助民间传说,加以合理推论,尽力去伪存真。

    1、蚕沙口天妃宫为浙江黄姓富商创建说

蚕沙口天妃宫始建于何人并无碑文史志的明确记载,但据蚕沙口及其周边区域均传说为江南海上航运的黄姓巨贾所建。在此,我们只好借助传说探究本源。地方民俗研究者桑会林(蚕沙口人)在他的文章《蚕沙口的传说》中说:“蚕沙口村西建有妈祖庙一座,年代久远,香火繁盛。据传,该庙始建于元代至元年间,捐建者为一黄姓浙江富商。黄姓富商行船渤海,突遇风浪,妈祖显灵,佑其脱险,商船平安抵达蚕沙口。富商为感激妈祖保佑,遂建庙一座,供奉妈祖。”云云。

 史志民俗学者、作家朱永远(蚕沙口人)先生在故事《鱼骨庙》中说:“古版《永平府志》有载,‘黄百万行船遇难,修鱼骨庙于此。’”其虽假借史志,但却归在故事一类,可见不一定当真。但其传说经过与桑会林上文中说法乃至与蚕沙口一带传说,均大同小异,基本一致。且蚕沙口一带及其周边区域,并无第二个版本流传。代代相传,似可采信。故,结论为蚕沙口天妃宫始建于浙江一位黄姓富商。即:浙江黄姓富商创建说。

     2、蚕沙口天妃宫最晚始建时间

许多地方史志学者均推论说,蚕沙口天妃宫最晚建于元代、或元代至元年间。如郁立安教授即推论说:“蚕沙口妈祖庙最迟应建于至元二十一年(1284年)。”朱永远先生则结论为:“蚕沙口天妃宫与闽、粤、台、港的天妃宫同源,始建于元代(见朱永远《蚕沙口天妃宫》)。”朱永远先生还在他为蚕沙口天妃宫复建撰写的功德碑碑文中说:“蚕沙口天妃宫(亦称妈祖庙)始建于元至元年间”。桑会林在他的文章《蚕沙口的传说》中则说:“蚕沙口村西建有妈祖庙一座……据传,该庙始建于元代至元年间。”

   以上结论审慎,表述严谨。蚕沙口天妃宫始建于元代,有其合理性,可能性也最大。但严谨起见,这些研究者对其始建年代均不置上限。只说最晚,不言最早。

     3、蚕沙口天妃宫之前的各种名称

据蚕沙口当地传说,蚕沙口天妃宫最初的名字叫鱼骨庙。其中桑会林在他的文章《蚕沙口的传说》中说:“因岸上沙石木料难寻,遂以鲸鱼脊骨为梁,建成妈祖庙。故此,民间俗称之‘鱼骨庙’。”

地方民俗研究者杨彩霞(蚕沙口人)在她的文章《蚕沙口随笔小札》中则收录的更为全面:“因此,700多年来,尽管历朝历代对该庙有过鱼骨庙、渔姑庙、娘娘庙、妈祖庙、天妃宫等各种不同的称呼,但是,人们虔诚供奉的妈祖没有变。”

   可见,蚕沙口天妃宫曾有过鱼骨庙、渔姑庙、娘娘庙、妈祖庙、天妃宫等各种名称,特别是“渔姑庙”这一称谓,又引出了以下这个问题。

     4、蚕沙口天妃宫始建最早会是什么年代

曾经有过一种说法,说蚕沙口天妃宫应建于宋、元之间:“蚕沙口妈祖庙,自宋时的鱼骨庙到元初初建的天妃宫……”(见《蚕沙口妈祖护佑的村庄》第29页,朱永远《天妃仙驻蚕沙口》)建于宋、元之间,表述不妥。因为滦州(含蚕沙口)一地几乎没有宋代的历史。准确地说,只在北宋宣和五年(1123年)六月,金国南京(平州,治所今卢龙)留守张珏归宋时,营州、滦州及义丰、马城、石城三县才为北宋所有。同年十一月,金兵攻平州,滦州等地复归金国。北宋于此前前后后不足一年,立足未稳,且尚在辽、金、宋三方战乱之时,应当无暇顾及兴建神庙一事,所以,建于宋、元之间一说不妥。如此表述,极易产生历史上的错误诱导,即便假定时间相合,也应表述为“建于辽、元之间”,而非宋、元。

 从妈祖最早在蚕沙口的称谓上看,应该是“渔姑”,而非“天妃”或者“娘娘”。众所周知,妃或娘娘是北方人对已婚地位高上女性的极度尊称,和福建沿海一带尊称女性为妈祖一样。而渔姑这一称谓在时间上应该确切早于妈祖获封“天妃”(至元十五年,即1278年,元世祖忽必烈封禅妈祖为:护国明著灵惠协正善庆显济天妃)的时间。否则百姓出于尊敬,也不会叫妈祖“渔姑”,而应叫“天妃”或“娘娘”。

   再回看妈祖神化之路。妈祖从人到神的演化,一共经历了三个阶段:一是从大约公元975年到公元987年之间的“里中巫”(宋绍熙《莆阳志》中说:“为里中巫”)阶段。这一时期妈祖是替人诊治疾病,并可“预知风雨”,“乘席渡海”救人于风浪之间的巫女。是有神异本领的人。这一阶段妈祖声名未远,更无庙宇;二是从公元987年妈祖逝后不久,即频于海上现身救人,“后屡显灵应于海上,渡海者皆祷之,被尊为‘通灵神女’”的阶段。这一阶段一直持续到公元1278年,即至元十五年;三是至元十五年,元世祖忽必烈首次封禅妈祖天妃后,妈祖始奠定了伟大海神的地位,至今。

    有人说,南宋皇帝也曾封禅过妈祖“夫人”或者“妃”呀,那蚕沙口的百姓(时已继辽属金)为啥不在这个时段叫妈祖“娘娘”或者“妃”呢?这并不奇怪。因为南宋朝廷虽有封禅,宋、金相隔,可能也不会波及到时属金国的蚕沙口吧。显然,“渔姑”这一称谓、这一形象,最为适合的就是妈祖公元987年到公元1278年这291年的时间内。

 公元987年,即妈祖辞世的这一年,宋太宗雍熙四年,辽圣宗统和五年。黄土有界,大海无疆。辽、宋国境属政治军事割据势力的边界,一北一南,隔渤海相望。然而浩瀚渤海中间,却没有一条明确的国境线。且两岸百姓多为汉民,又同文同种,怎么会没有海上交集呢?而有明确记载,早在宋宣和四年(1122年,时辽保大二年)已在庙岛群岛建立的庙岛显应宫,其中妈祖信仰怎么会不向北传播呢?单从时间上看,蚕沙口天妃宫最早可能始建于辽保大二年(1122年),但此际正值辽金激战,且恰于是年金夺辽平(州)、滦(州)之地,其时蚕沙口战乱之中必定无暇顾及,最早建庙的可能也必延至金朝滦州地界相对稳定之时。因此正确的结论应为:蚕沙口天妃宫最早始建于金代早、中期,最晚建于元代蚕沙口航运鼎盛时期。

     5、所祀主神为谁

 和一般妈祖宫庙不同,蚕沙口天妃宫主殿供奉三尊女神像,且无前无后,无主无次,无尊无卑,三神并坐,容貌一致,只在服饰色彩、手执法器上各自有别。那么这三位女神又都是谁呢?

遍访当地,说法各异。有说这三位是“三仙娘娘”,大姐、二姐、三妹,亲姐妹三人。并说大姐喜食果品,留在北边山上;二姐喜食谷粟,站在山南平原;三妹喜食海味,留驻海边蚕沙口。三妹即三仙中中间一位,大姐、二姐分祀左右,为陪祀神。

  朱永远先生则在他的文章《蚕沙口天妃宫》中说:“天妃宫正殿。塑三位女神像。主神为天妃,两侧为送子娘娘、子孙娘娘”。

民国十年(1922年),蚕沙口重修天妃宫的时候,著名书法家华世奎巨笔一挥,龙飞凤舞,又在蚕沙口天妃宫正殿匾额上写下“碧霞元君”四个大字。碧霞元君,女性,泰山主神,怎么又移驾到海边蚕沙口了呢?多方查证,终于在闫化川先生的论文《妈祖信仰在山东地区的传播研究》中找到了答案。据其考证,山东地方志有载,泰山女神碧霞元君也曾获“天妃”封号。更有趣的是,据说妈祖也曾在“明崇祯时复封碧霞元君。”山东的地方志对此也有记载。这就不足为怪了,既然山东可使二神混淆,蚕沙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?华世奎先生沿前代所传,或弄墨极趣,笔走偏峰,“碧霞元君”四个大字也就写到了蚕沙口天妃宫上头。混淆了,就应该厘清,分个你我,这就用到了一个明确例证——庙会。

   众所周知,庙会多以所奉主神的圣诞之日为选,泰山女神碧霞元君的庙会多半会选在她传说的出生日,四月十八;而蚕沙口天妃宫的庙会则是每年的三月二十三,恰为妈祖降世之日。数百年来相继,每当庙会之期,杂剧登台,南腔北调,舟船繁盛,车水马龙,游人如织,市上买卖不绝。以此区分,子丑立判,因此可以结论:蚕沙口这里供奉的正是海神妈祖,而绝不是泰山女神碧霞元君,且一直不曾有过改变。

那么,蚕沙口天妃宫三位女神究竟都是谁呢?蚕沙口一地又有“一神三像”的说法流传。如朱永远先生就曾在他的文章《敕封灵慈天妃宫》中提到:“至今蚕沙口天妃宫仍是主祀天妃娘娘,另有女神两位左右配祀(配祀之说有待商榷)。两位女神为谁年代久远,诸说不一。一说为天妃娘娘一神三像;一说天皇、地后配祀天妃;一说为护法娘娘、送子娘娘。但人们一直尊称三仙娘娘,这倒是众口如一,别无二致,至今还是这样称呼。”

   其中一神三像的说法来源于一个传说,说是渤海之上三位富商(一说为三兄弟)异地同时遭遇险风恶浪,均于一时同获妈祖显灵救助。三人上岸到蚕沙口天妃宫中拜祭,互诉情形,大感妈祖神圣,故而相邀同修宫庙,再塑金身,以谢妈祖分身救护之恩。于是便有了蚕沙口天妃宫“一神三像”的呈现。种种说法互相比较,三仙娘娘三位姐妹一说似乎有脱胎于云霄、碧宵、琼宵三宵娘娘的嫌疑,多半为庸俗化附会。送子娘娘、子孙娘娘一说并无确切依据,且殿上三位女神容貌相同,更是不可解释;碧霞元君一说又属混淆之误。以此而论,“一神三像”似乎更应取为正说。

     6、配祀神明

  民国以前,蚕沙口天妃宫配祀神明都是谁,已无确考。民国十年(1922年)重修宫庙之后,一直到“文革”期间,“大殿两厢把门屹立青龙、白虎二神将。在正殿中东西两侧还供奉关公、海龙王、火神、药王、千里眼、顺风耳、平浪将军、赶鱼郎等神像。正殿主祀天妃,后殿观音圣母(见朱永远《蚕沙口天妃宫》)”这种描述没有异议,准确无误。

     7、古戏楼

   蚕沙口天妃宫前,自古便建有一座戏楼延传至今,与神庙相望,为的是以戏酬神。木制卯榫结构,整座楼不用一根铁钉,精巧至极,巍峨高耸。古时登楼南望,涛涛渤海尽收眼底。

  天妃宫前的这座巍峨壮观的戏楼,民间传为元代所建,错。其实际始建于清顺治年间、或稍前明末之际,但不会更早。至于其前的天妃宫庙,则还是一座“地不盈亩,椽不满百”的小庙,而那时也还没有一座宏大豪华的戏楼。清顺治癸巳年(1653),滦州人孙如林的一篇名为《天仙圣母行宫记》的游记,把天妃宫重修和戏楼初创讲了个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
   孙如林文章中说:“大海之滨有水口,曰蚕沙,实滦之南鄙也。距郡门百二十里,潮汐如泻,居人患之。旧有天仙圣母行宫(敬称,即时天妃宫),有祷必应,历年既久,不免颓雨飘风。余昔过此,甚讶世人之受其福利,而不知所以报也。顺治癸巳,携二三同治观涛海上,重游是地,而轮奂维新矣。先是,地不盈亩,椽不满百。兹拓而展之,正殿则马鸣龙树,飞厦则鸳瓦鼍梁,神堂则莲花贝叶。考钟伐鼓,两楼峙乎其旁;刻羽引商,戏阁列於其侧。月台可资凭眺,周垣势若长虹……”不过那时的“戏阁”还在宫庙或左或右的一侧,而不是与宫庙正南对坐,也不致影响遮蔽孙如林和朋友们站在月台上凭眺的视线。后来对面而坐的那座高巍戏楼,也还是后来的重修之作。

     8、妈祖信仰参与创造了渤海神话

   海神妈祖信仰传入蚕沙口后,表现了强大的包容能力和适应能力,逐渐融入渤海、融入当地,并形成了以妈祖为核心的丰富多彩、成熟完备的神话和神话体系。比如著名的龙王建戏楼的神话传说,蚕沙口的神龟崇拜和神龟化石背负旗杆的故事,以及神龟化土承载村庄躲避风浪的神话,神龟伐木,河口蚕沙等等,故事精彩传奇,均为蚕沙口妈祖文化的具体表现。篇幅所限,恕不一一列举详述。

   四、近些年,蚕沙口天妃宫的复建及发展

   1、随航运衰而衰

元代末期,蚕沙口的航运业实际已呈下行趋势。到了明、清两代,大一统外,又都实行了严厉的海禁政策,蚕沙口航运呈急剧衰败态势。可以说,这时的蚕沙口水陆交通枢纽地位下降,航运业迅速衰退,蚕沙口实际已经边远化了。蚕沙口妈祖信仰的信众人群主体已从航运从业人员,如从国家漕运兵丁、南北商客转化为本地渔民,廖以支撑。

     2、毁而重建,信仰延续复兴

  到了“文革”时期,蚕沙口宫庙、戏楼毁于一旦。1992年,蚕沙口村贤主持,四乡八邻集资,以建设滦南县(时蚕沙口隶属滦南县柳赞镇)博物馆的名义,开始复建妈祖庙。到2012年,历经曲折坎坷,凡20年才建成三间房大小的“天妃宫”。

   3、政策引导,政府支持,妈祖信仰重现辉煌

  2012年,柳赞镇划归曹妃甸行政区后,区委区政府十分重视妈祖文化的发展,给予了政策与资金的大力支持。

   2013年复建古戏楼。

   2014年拆除原建小庙,重建了两层大殿的天妃宫。

   2015年开建神龟潭。

   2016年投资建设蚕沙古埠。

   2017年扩建神龟潭,并建设旅游基础服务设施。

  自2013年后,蚕沙口天妃宫庙会期间,信众游客逐年上升,井喷式发展。2013年以前,每年庙会的信众游客均不超过6万人;2014年信众游客达到16万人;2015年信众游客达到27万人;2016年信众游客达到47万人;2017年信众游客达到53万人。

    4、曹妃甸大港的兴起,又一次拉动了妈祖信仰的发展

  无疑,曹妃甸大港的开发与建设,再一次拉动了妈祖信仰,拉动了社会各界对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妈祖信仰的关注,从而引发了众多的观察、研究与探讨。而所有的这些关注、研究、探讨,又都返作用推动了妈祖信仰的物质表现与精神表现。如天妃宫宫庙群的建设、如许许多多关于妈祖信仰书籍出版与发行。这一切,又都共同结构了、并仍共同结构着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的妈祖文化。特别是今年,曹妃甸区委区政府在研究学界首次提出了“丝路妈祖”的概念,努力把妈祖信仰、妈祖文化融入曹妃甸大港乃至“一带一路”的建设,这是其从理论转化为行动的号角。

   5、妈祖信仰承载的文化符号

  妈祖俗名林默,曾经是历史上现实存在的人,从人逐渐演化成神。神,是人们在同大自然、同凶险邪恶的斗争中赋予某种精神、某种事物或具体个人的高上尊崇。人们赋予其超越自然的能力,即神力,从而创造出种种神话。神话是人类力量的延续。神话,作为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美好品质的载体及保鲜剂,为人们广泛运用。运用于林默,海神妈祖这一伟大的神格化形象也就诞生了。人们从妈祖正直勇敢、大爱包容、惩恶扶善、护国佑民的美好品质和美好行为中获得无限的精神力量和鼓舞,与海斗、与天斗。妈祖身上的正义勇敢、无私无畏、大爱包容也正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,体现着中华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符号。

     纵观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妈祖信仰的传承与发展,可以发现:蚕沙口、曹妃甸区域的妈祖信仰兴起于海上航运,以及国家政策的拉动引导,跟海上航运的兴衰、国家政策的倡与禁存在着一定程度上的联系,随海上航运兴而兴、衰而衰。这也充分体现了妈祖作为海上保护神,其保护海上平安,以使海上航运八方向远的主要神职功用。同时,妈祖又因其身上所体现的美好传统品质而深入人心,即便在明清海禁、“文革”破除等极其不利的情况下,仍然表现了强大的生命力,虽起落沉浮,但传承不泯。

   妈祖信仰所承载的文化又与“一带一路”倡议共同发展、合作共赢,从而实现共同繁荣,与世界加强全方位交流,开放包容,增进理解互信,广交天下朋友的精神高度契合。使妈祖信仰、妈祖文化主动融入“一带一路”建设,运用并发扬妈祖文化的积极意义,推动妈祖文化与旅游事业融合,推动妈祖信仰与曹妃甸大港建设融合,推动“丝路妈祖”研究探讨,已是必然趋势,也必将获得良好的社会效应,后事可期。

作者 冯连满 刘爱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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